一段空灵的宋词-木愚读木
苏幕遮(碧云天,黄叶地)宋 ·范仲淹
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。
山映斜阳天接水冲喜桂仁,芳草无情,更在斜阳外洗劫天下。
黯乡魂,追旅思。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。
明月楼高休独倚,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
碧云、黄叶、寒波、翠烟、芳草、斜阳、水天相接的江野辽阔苍茫的景色,勾勒出一幅清旷辽远的秋景图,抒写了夜不能寐、高楼独倚、借酒浇愁、怀念家园的深情。
秾丽阔远的秋景,暗透乡思。“碧云天,黄叶地”浓墨重彩,展现出一派长空湛碧、大地橙黄的高远境界,而无写秋景经常出现的衰飒之气。“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”从碧天广野到遥接天地的秋水。江波之上,笼罩这一层翠色的寒烟。 “山映斜阳天接水,芳草无情,更在斜阳外。”傍晚魔鬼司令,夕阳映照着远处的山峦,碧色的遥天连接这秋水绿波,凄凄芳草黄亚虎,一直向远处延伸,隐没在斜阳映照不到的天边。
上片所写的阔远秾丽、毫无衰飒情味的秋景,在文人的笔下是少见的,在以悲秋伤春为常调的词中,更属罕见。而悠悠乡思离情,也从芳草天涯的景物描写中暗暗透出,写来毫不着迹。这种由景及情的自然过渡手法也很高妙。 过片紧承芳草天涯,直接点出“乡魂”“旅思”。
“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”说“除非”,足见只有这个,别无他计。言外之意是说,好梦做得很少,长夜不能入眠吉炳伟。金柳妍“明月楼高休独倚。”月明中正可倚楼凝思,但独倚明月映照下的高楼,不免愁怀更甚,不由得发出“休独倚”的慨叹。 “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”因为夜不能寐,故借酒浇愁,但酒一入愁肠都化作了相思泪,这真是欲遣乡思反而更增乡思之苦了。《御街行·纷纷坠叶飘香砌》则翻进一层,说:“愁肠已断无由醉,酒未到,先成泪平朔吧。
清代沈辰垣《历代诗余》:“范文正公《苏幕遮》‘碧云天’云云,公之正气塞天地,而情语入妙至此。”
清代许昂霄《词综偶评》:“铁石心肠人亦作此消魂语。”
清代邹祇谟《远志斋词衷》:“范希文《苏幕遮》一阕,前段多入丽语张书玉,后段纯写柔情,遂成绝唱。”
清代谭献《谭评词辨》:“大笔振迅秦皇纪。”
现代唐圭璋《唐宋词简释》:“此首上片写景,下片抒情。上片写天连水我酷网,水连山,山连芳草;天带碧云,水带寒烟,山带斜阳。自上及下,自近及远,纯是一片空灵境界,即画亦难到。下片触景生情。‘黯乡魂’四句上海保洁,写在外淹滞之久与乡思之深。‘明月’一句陡提幸运土猫,‘酒入’两句拍合,‘楼高’”点明上片之景为楼上所见。酒入肠化泪亦新。足见公之真情流露也。”[1